來不及說愛你

也已是七年前的事，想不起來為什麼要來，也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麼要離開。公仔箱論壇( \9 ]# s- ~1 C7 v& L; v5 ]
既然離開又為何回來？想著想著開始頭痛起來。好幾天都熬夜沒有好好睡了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& S$ k! S# S3 w7 f: m
此時在一萬英呎的高空，萬一飛機掉下來呢？為了提振精神，而作了這個假設。tvb now,tvbnow,bttvb8 k/ P5 y6 u4 i! t
真掉了就掉了吧。精神一不好，就很容易什麼事都無所謂。5 m* `. v: Z) S# z" ^& @
我打了個哈欠，稍微伸個懶腰，努力的想振作精神。
此時窗外的陽光好刺眼，刺的眼睛快睜不開。突然想起來，那天的天氣也是這樣子的。" l' e- A0 R7 [5 }, a) d2 i5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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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老是喜歡和我唱反調。我怕熱，她則喜歡在大熱天找我打球。tvb now,tvbnow,bttvb3 k3 L5 t+ V6 t, Z8 ]7 Z- `5 x5 K2 a
我喜歡看書，她卻老拉我往外跑，於是我和她的足跡踏遍了整個東海岸。
我習慣早睡，她每次都夜半時來按門鈴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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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實在是很處不來，但偏偏和她認識了好幾年。
和我從小就認識，仍至於國小同班，國中同班。
只有在高中時，她突然去唸女校，才不同班。那時也才意識到，她是女孩子。& g0 ^/ F0 v8 C# T
她每天都和我一起上學，再特地等我一起放學。5 K, s5 L! c$ |+ g$ a
每次出校門我都要很小心，擔心她會突然從背後出現然後嚇我一跳。/ [4 g5 ?- R- A8 }, M) y4 [
而且她都很故意的大聲喧嘩，惹得許多同學側目看我。
我覺得很丟臉，她卻覺得很得意。真是反調到極點。
但是我又不敢罵她，因為我們兩家大人平常互相往來，熱絡的跟什麼一樣。9 a6 @  |9 Y! j8 P  k) X0 O

她媽媽看著我時簡直就把我當兒子看待，而我媽媽對她比自己的女兒還要好。公仔箱論壇. `$ {9 m. H. t0 `5 D- O/ y, T- r' L
兩家人一聊在一起，簡直就像親家一樣。
曾經有一次不小心弄哭她，結果我爸竟要我安慰到她不哭了才准我進門。
但她偏偏是固執性子，決定好的事從不更改。
因此我只能乖乖等她自己認為哭夠了，肯停止了，我這才向我爸報備獲准進門。
大概是這個個性，於是她從來不拿第二名。. X/ n9 G1 L0 C" C7 V*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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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到大，她的獎狀多的快比畢業紀念冊還厚。) j! A$ W: Z" X- f/ F, f4 c& N8 ~
而我唯一拿過一次的獎狀，是德育優良獎。
我上台領獎那次，她卻比我還高興，不停的稱讚我，使得我第一次有飄飄然的感覺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* v5 M: y3 \% n! i; v! h! v: v$ n7 _
雖然那一次拿了倒數第三名。tvb now,tvbnow,bttvb1 i7 g2 s# I9 c# Q# s

老師見我和她整天都混在一起，不禁覺得怎麼她沒有將我潛移默化？: X4 Z* B3 j4 A0 \- ]- u
但很奇怪的，我們倆誰也沒有影響誰，她沒有使我優秀，我也沒有害她墮落。tvb now,tvbnow,bttvb- h" i4 f5 F; L3 o% L0 T
兩個極端的人放在一起反而沒事，我不禁懷疑起所謂「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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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國中後，多了些新課程，她怕我不會而天天都到我家來教我功課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5 Q! d3 s  u5 P
樂的我媽媽天天都準備點心，都留好的給她吃。說什麼良馬配良飼。
劣馬本來要任其自生自滅的，但看在我是她兒子份上才多準備我一份。
但她每次吃點心時，卻都搶先把普通的先吃，刻意要留精美的給我。

想也真奇怪，鬼混一樣在鬼混，玩她比我會玩。www3.tvboxnow.com9 {9 Z. z* ~9 Q$ B5 Z
她並沒有刻意的看書，卻總是能考的很好。我不禁懷疑我的天份是不是很差？
所有的科目，唯一能比她強的，大概只有國文吧？
每次一談到，我總是得意洋洋的炫耀。她卻只是笑笑。- v: [% s5 C! j6 r3 D/ ^' N
於是我不禁有點得意不起來，其它的科目是一遢糊塗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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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人長的真的可以算是漂亮，大概唯一木頭的只有我吧？5 f. x; G  ^9 r/ l% R) S) P8 }
她爽朗活潑的氣質幾乎男同學都很喜歡，tvb now,tvbnow,bttvb# R' |$ e! W+ _5 e. G5 U
常常看到有男生滿臉通紅的害羞對她表白，* D) U' @+ ~, H2 W8 l( b" p1 C
也常看到有人傳信給她。只是來來去去，也沒看她和誰交往。
而我也沒有因為她天天和我上下學，而被男生認為是公敵，
因為根本沒有人相信她喜歡我。
只是都很單純認為是鄰居，青梅竹馬罷了。公仔箱論壇4 \0 O$ g  b( ]+ v# S7 r7 e

於是也偶而有人找我傳信給她，或幫忙約她的。
只是，每當拿信給她時，她卻都只是面無表情收下，也從不詢問。" V$ Y/ M, S6 X$ w' g: z, {
問她都不回信嗎？她只是若有怨怪的看著我，我只好也悶不作聲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" _4 E2 \7 I6 ^& K! y2 g2 v
一直到國中畢業頒獎時，她多了一個特別表揚獎，
才發現她的作文比賽拿了第一名。
老師詢問怎麼她國文考試都故意空白幾題。我這才發現她還是故意讓我。tvb now,tvbnow,bttvb! {: X& b. k/ y) _

大約是轉了性了吧，上高中後，我開始用功起來。www3.tvboxnow.com7 \" v9 X( s. c$ \9 S- c1 v
少了她同班級好像少了什麼似的，但那時候的心理反而想說落的清靜。
除了每天校門口會被她攔截以外。
也並不是討厭她，只是當我每次面對她時，總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/ y, N; X& V6 g/ Z$ ?# t5 \& I  i
當時也不懂那害怕的感覺是什麼。

莫名奇妙的，我的死黨們都變成她的朋友，整天老問東問西的，公仔箱論壇2 m' s' [2 Y; P' {- j+ ^
諸如她有沒有男朋友呀？喜歡些什麼呀？喜歡作什麼運動呀？等等一堆有完沒完的。www3.tvboxnow.com6 {. i. f" t1 u
有一年她生日，我的死黨們都起哄著要幫她過生日，要求我一定也要幫忙，
並規定我也得準備禮物。www3.tvboxnow.com5 I6 F+ y  N2 [; }) z" |0 ^" A3 e+ a
想了想，這麼多年了，每年她都會準備禮物送我的，
我是該送個東西給她，我才第一次送她一條貝殼項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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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看她感動的跟什麼一樣，我的死黨們看了個個都臉色大變，
相競的交出禮物，期望能獲她青睬。誰知她只是高興的笑笑說謝謝而已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; I# y8 ?5 ?. H8 j3 q; a6 W
這時好像成了公敵似的，眾人的眼光都充滿怨恨的射向我。
齊道：「不會吧？」，她突然害羞的點頭。公仔箱論壇* L' m5 i& [9 L3 E6 Y% \; o, [& P
於是每個人都垂頭喪氣的悶在那。而我聽了更是心頭碰跳。不相信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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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真的太刺眼了，不禁痛的流出淚來，我拿起手帕擦了擦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6 J: ?1 Q# H3 J0 x& u& z$ c* b
低頭看了一下時間飛機也快到花蓮了。什麼時候，花蓮竟然離我變的這麼遠呢？www3.tvboxnow.com! R6 q: Z6 x# p( E/ u
如同我遠去的記憶，隨著歲月，也一點一滴的消逝不見了。tvb now,tvbnow,bttvb/ H+ o4 L+ m3 o! w
飛機嗡嗡著，可以感覺到飛機正快速前進，
猶如我曾經擁有的那一段回憶，正快速的埋葬在雲霧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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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初次主動的對我表白，也是最後一次。
她也沒有打電話來我家問。反而是她和我的死黨們都有聯絡，總是會問及我的近況。
死黨對我的作風不諒解，認為我太不夠意思，要求我聯考後一定得談清楚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4 h8 x( L' L! ]5 O# I
我只是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$ x1 S7 [8 ^" j* v: N3 d

很不幸的，我終究落榜了。除了國文成績是高標外，
其餘的連低標的邊都幾乎沾不上。7 o+ t8 J8 z# N% [9 H. B5 ?0 w
大概是那次感覺她在讓我的刺激吧，整個高中三年，別的科目得過且過，
只有國文是下了苦功去讀的。
看了看成績單，不禁有些得意有些喪氣。公仔箱論壇7 I) t) Q: g% s% q+ K- _
心中想著，不知道她考的怎麼樣呢？6 y. k% S7 ]  h5 i3 ^
一定考的很好吧，憑她的實力，任何一家國立的應該都沒有問題。tvb now,tvbnow,bttvb' A, M6 \( C! g$ ~5 x0 N& c
我沒有詢問她的家人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: t$ G7 I! U! ?' J! b

於是我決定上北部去補習，把其餘科目的基礎打好。tvb now,tvbnow,bttvb5 @6 H0 D" r8 L1 B, P  n. H
一切都辦妥後，媽突然要我去她家探望一下，我嗯的低聲回答。1 n9 k) a9 M: J
暫時沒有見她面的打算吧？想像著面對她時不知道要說什麼，不如不見。
而且，我落榜了。儘管她不會笑我，但我該為自己負責。
沒想到原來她生病了。我正想著她家大概是喜慶洋洋吧？
於是我連死黨們也沒有通知，就一個人上北部去打拼了。1 ~; S. L  D; P5 B3 [( Z

飛機逐漸的下降，感覺耳壓減輕了不少。從窗外可以清楚的看見海岸線。1 R# n3 ~# e7 P% v  ]  P# [
北上，南下，南下，而又北上。8 Y8 ?( D* @: D* H4 B9 U, _
什麼時候，我的日子像是空中飛人一樣，在西海岸那端追尋著茫茫不可知的未來。# t4 I- O# S* a' U& `9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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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了些什麼，又錯過了些什麼。最後我始終回到這兒。www3.tvboxnow.com4 O4 ^; v# _; ]5 x
我生長了二年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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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台北時，是傍晚了。出了車站時，正下著雨，www3.tvboxnow.com* r# D+ ?" w+ P& n' p
我背著簡單的行李，與一身寂寞的心情，從此我得在這拼鬥一年。www3.tvboxnow.com4 I  c+ G+ z6 Q' K: R" b5 s5 c; u
沒有朋友，沒有她，沒有家人。www3.tvboxnow.com) P1 s3 z7 W% j
陪伴著我的，是幾本厚厚的參考書，幾件單薄的衣服。" l2 y" ^& T8 O) [+ G% P9 S& O
她送給我的一個時鐘（怕我賴床），她送我的手錶，
她送的一條項鍊，她送的一件毛衣。
她送給我許許多多的生日禮物。tvb now,tvbnow,bttvb" _3 Z0 K# k* Q,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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攔了輛計程車，掏出了媽給我的地址，要去投靠一位阿姨家。) E2 d5 Z  _0 n) o% t8 d/ }
傍晚的台北，滿是車潮與人潮。
默默的看著燈光閃爍，我想起花蓮港那一閃一閃的燈塔。tvb now,tvbnow,bttvb+ M) W( O4 l5 }8 z9 F/ p+ D$ ]5 V" o6 b
車子穿梭在車陣當中，耳中滿是跳錶的嗶嗶聲，不禁想就此退縮回花蓮去。
不行！就此回去鐵定被笑死。還讓她再天天來我家教我功課嘛？劣馬？公仔箱論壇$ ]& M7 m" h: A
我不能永遠是劣馬。公仔箱論壇) X+ R! X, K* S) Q

「先生，到了。」驀然一個聲音打破我的沉思，把我從不安的心情中喚醒。4 l  l) i2 b8 m2 N. j3 Y
我掏出錢給司機，下車後，看見一間一間的房子，密密麻麻的排列著。
我深吸了口氣，按著號碼，找到了阿姨家。再三的確認沒錯後，我按了門鈴。
抬頭望望天色，黑暗已包圍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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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來了，來了，那一位呀？」一個女子叮鈴的聲音從門後傳來。tvb now,tvbnow,bttvb* y- z3 r9 `8 A# K, E- P# g
門一打開，阿姨楞了一下，再三的辨認，突然抱著我哭起來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/ w2 K% L6 u3 g  J7 h$ g  c
我為難的掙脫也不是，讓她繼續抱著也不是。
想不到是這位阿姨，她是媽的姊妹們中最愛哭的一個。公仔箱論壇4 D; l6 E3 F9 x# I3 B* G/ ~
說哭就哭，說笑就能笑的。從小到大，我最怕的是這個阿姨，
頑皮的我，她一哭我就沒輒。
理好了一切東西之後，姨丈帶我去台北市大約的逛了一圈，認明了往補習班的路。8 ~! D0 O; l# |& n& H
晚上打了通電話回去報平安，和媽說了幾句話。7 C4 f8 X3 b* D3 h: t5 J" A
媽媽絮絮不休的，要我聽阿姨的話啦，生活上打擾了人家許多地方，3 {+ w2 `8 z3 w4 {
要多跟人家謝謝啦。
然後，我將電話轉交給阿姨時，聽見阿姨又哭起來了。
我轉過身去，搖搖頭。媽多話，阿姨多淚，www3.tvboxnow.com" [1 [% n0 Q( l6 V  {+ V( Q
另一個住高雄的阿姨據說自己開公司，
另一個阿姨住國外，很會念書，嫁了個有錢老公。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呀？我想。8 B) ]# A  @& s  o& D

深夜的窗外，燈光耀眼的閃爍個不停。像是從北濱往外海看，船隻飄搖的樣子。
我默算了方向，花蓮大概在那邊吧？我對星空許了願望，希望我能考上好學校。
一轉眼看見桌上的鬧鐘，那隻小熊眼睛一亮一亮的。突然想打電話給她。
但，又可必呢？我落榜正需要時間重新開始，她將面對新的生活。沒必要打擾她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  w8 i+ A6 ^9 h9 \8 W, [
我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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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四生涯，把習慣慢吞吞處理事情的我，也變的快步奏起來。tvb now,tvbnow,bttvb3 J6 @: P3 h4 @$ Y
台北市繁華的景像，錯綜複雜的道路，我常常迷路。* U: _6 ]" z7 P  `
於是也習慣了自己找回家的路了。
打電話問阿姨，得先等她哭完。那時候也天黑了，剛開始，真的不習慣。
花蓮市的路不多，但對那時候還是小孩子的我們，一公裡就要走上一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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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那次貪玩迷路，在花蓮市的某條街。她牽著我的手，沿路的問許多大人路，tvb now,tvbnow,bttvb& b- `! i8 b' z; Q% X" j# X" W
然後走回到家。公仔箱論壇) \( S% r8 G! p9 @'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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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地，傍晚又下起雨，桌燈亮著，映在窗上。
看著窗外不停的雨，想起了花蓮，想起了迷路的夜晚，想起了她牽著我的手，
想起了她害羞的點頭，也想起了她教我功課那頭頭是道的樣子。公仔箱論壇; G2 y( m7 f! @5 m; y!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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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年時回去，和爸媽一起去她家拜年。可是沒有看到她。不禁奇怪一下。
過年時回去，和爸媽一起去她家拜年。可是沒有看到她。不禁奇怪一下。
下午，雄他們過來找我，差點被眾人圍毆。
幾個人圍過來又抱又叫又笑，恨恨的興師問罪起來。
談起早上去她家拜年，他們眾人臉色才稍微好一點。
雄恨道累積了許久的怨氣，總算你小子回來了，你去探過她了，那就算了。tvb now,tvbnow,bttvb7 w! V0 R. y) z" K& t
眾人臉上黯然一片。www3.tvboxnow.com2 {! _  j! ~: u5 \  t% D# j. C

怎麼會是她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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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？是什麼呀。講話神祕兮兮的。我笑著道。
平平訝異的說，怎麼我不知道嘛？雄狠狠瞪了他一眼，我才覺得事有蹊巧。www3.tvboxnow.com7 ^8 N! ^+ H$ A% y; n
我捉住平平，要他講。可是雄拉開他，說沒什麼。我不禁急了起來，拉住了雄，
問她怎麼了。4 m% Z% W8 m) o; q
雄最後要我自己去問她媽媽。初二起個大早，我便急忙忙往她家去。% b8 G: j. B+ E5 A- I; |: N$ D* V* ^8 `" ~
門鈴按個不停，都沒有人應門。
我氣急的踹了門兩下，最後沒辦法，回家去問媽。
媽也是吞吞吐吐了半天，結果，竟然沒一個人肯告訴我。& o) Q6 R& q- K# u/ s6 e/ M7 H
一氣之下，往平平家去，非要捉住他問個清楚。
偏偏，平平也和他媽媽回鄉下奶奶家去了。最後只得去找雄。tvb now,tvbnow,bttvb; x9 C$ x8 s/ Z! k
我憔悴的站在雄家的門外，焦急的按著電鈴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' C* E6 I# Q: u4 f$ W. E* {)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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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滿臉睏意的開了門，看見我的樣子，嚇的醒了一半。
你快告訴我，她怎麼了？
雄猶豫了半天，我一氣往他家的門踹了一下，他最後沒辦法，拿給我一個地址，; z+ p5 `6 Q2 l
告訴我，不准說是他給的。, G7 k( _- C" I5 [! g
然後取了塊抹布小心的擦門。我看了看，是在台東的某家醫院。

我道了聲謝，然後往外衝。突然又回頭去他家。台東怎麼去？你帶我去。
他楞在那，抹布掉在地上，嘴巴張的大大的。# i" r; Q! T: W
去！給你地址我很怕她責怪我了，要我帶你去！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5 j9 H; S2 `# c* e' m, k
她好好時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，一定要她生病了，你才肯回頭看一下哪！
雄怒氣沖沖的說，我的眼越瞪越大。雄才發現說洩了嘴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# A$ Y/ J) d- W* D5 o% F, A
無奈的蹲在地上，嘆了口氣。6 y$ o9 h) K" \4 k) _* j2 K

她生病了。我們幾乎每個禮拜都抽空去看她，她憔悴了好多，瘦了好多?www3.tvboxnow.com5 q' j& u. O1 O) x
你呀！沒良心的！她每次都問起你哪，但你又沒消息回來，
我們只好說你變得用功了，成績進步了。她很高興，她真的很高興。
我們只要能看她高興，我們就夠了，夠了。www3.tvboxnow.com5 r% ?  c- m5 k% t% x" h6 W" ~

雄站起來，好，你要去，我就帶你去。騎著他的追風，飆在台九公路上。/ M/ W' }7 \2 ?0 E. {
寒冷的風從袖口灌進來，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冷。只覺得腦門中嗡嗡一陣。
二個半鐘頭後，到了台東。發現是一所療養院，
雄在門口登記了後，和我一起往院內走去。9 e! A9 J( b3 B3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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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雄停住了，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，正看見她，
她正和許多病人們一起聊天，有許多小孩圍在她的身邊，一副歡樂的樣子。
她真的憔悴了好多，瘦的不像樣。

可是她的笑容好有自信，好燦爛。我不解的看著雄。tvb now,tvbnow,bttvb+ o3 ~( c; d, |0 U3 y. i#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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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得了癌症。雄眼眶紅紅的說。& p; K, o( z0 P. L
但她還能夠把歡笑帶給大家，我佩服她佩服的不得了。公仔箱論壇( B, N% `) a" F6 s/ @8 l
她看起來簡直就像沒病的人一樣，她很漂亮，又有愛心，又美麗，又溫柔。
但她偏偏得了癌症，癌症呀！
她不准我們告訴你，怕害你分心，無法專心讀書。看！她多善良，她多愛你呀！9 @% q3 Z% `" l+ L+ b' i

我聽了傻在那兒，突然許多回憶襲上了心頭，她的好，她的真，公仔箱論壇$ Z( m6 T4 v2 ]4 }2 x
以及給我的一切回憶。6 B/ c7 F6 [, X7 n% T' D
腦子像被抽空一樣，嗡嗡的響個不停，* T+ T5 B, R2 y, e" j
東海岸，南濱，北濱，七星潭，八仙洞，鯉魚潭，台東，
片片段段的情景，有如靜止了一樣。
腦海中的印象，突然的醒目起來。心頭中一股強烈的念頭被敲痛起來。+ J( G, u* K, R. B) ~
我再也忍不住，推開門含淚的站在她面前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，最新最快電視，軟體，遊戲，電影，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。( x! [5 P( K6 r& C$ h7 A( j

她吃了一驚，晶瑩的眼眸中也滴下了淚。突然她轉身往病房跑去。- p! @3 C! l; ^7 l( j
我站門外，不斷的敲打，但是她終於沒有開門。
雄過來拉住了我，勸我走吧，走吧！9 E$ E. K7 O' U
我終於站起來，和雄離開台東，但她在門後隱隱啜泣的聲音，始終在我的心頭嗚咽。www3.tvboxnow.com5 [1 H' w1 f  ^7 b" p* t

我回來了，花蓮。我在她的墓前，輕輕的放上一束鮮花，
猶如她也這樣輕輕的愛我一樣。我告訴她，我不再笨了。
我考上了醫學院，並且，現在當醫生。她幫助了我一輩子重生，
帶給了我受挫不折的勇氣，但我始終沒能來的及說，我愛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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